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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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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明画不是为我们量身定制,它是事先就设定好的,不因入画者本身的属性而改变,柯寻答,所以每一个难关对我们这些人来说,是死局还是活局,全凭运气,当然,大部分难关都是九死一生的局。

牧怿然点头。

柯寻叹了口气,叹完又笑了:那咱们岂不是非常不幸,怎么就让你和我碰巧轮到了这个D试验室呢,简直正中画的下怀。

牧怿然面色微僵,重新拿起手中文件翻看起来。

柯寻看了看他,凑近了低声说话:怿然,你有没有话想要和我说?

牧怿然眼皮都不抬,淡淡地道:你认为我该和你说什么。

柯寻忽然抬手拿过牧怿然手里的手电,关掉灯光,两人所在之处顿时陷入朦胧的黑暗。

牧怿然觉得耳际忽然一片温热,柯寻暖质感的声音低低地送进耳孔:如果今晚我们被施行了额叶切除手术,也许明天一早,我们就再也认不出对方了。怿然,我觉得吧,人生苦短,尤其像咱们这些入画者,有今日没明天的,就更应该想说就说、想做就做,活的时候随心所欲,死的时候了无遗憾。怿然,错过了彼此还在的好时候,真的会后悔终生。

牧怿然在黑暗里沉默,柯寻耐心地等着他,等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等到柯寻都开始心疼他了,暗暗叹了口气,想着还是不要为难他,正要开口找个话题把这件事岔过去,就听见牧怿然的声音简短地,沉静地响起:柯寻。

嗯。柯寻忽然有些紧张,刚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,就觉牧怿然的一只手从身后圈上来,然后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。

像抚狗头似的揉了揉他的一头乱毛,语气温和地说了一句:你话太多了,抓紧时间。

柯寻:

把手电筒还给牧怿然,柯寻在四周走了一圈,瞥见卫东一脸郁闷地在那里盯着自己黑屏着的手机:电用完了下回进画我得带个充电宝。

柯寻伸手进兜,摸了摸自己也已经没了电的手机,忽然想起什么,走回牧怿然身边,说道:有件事我觉得挺奇怪,昨晚我以口头方式来统一咱们四个人松开电线头的动作,没过多久就被堵上了嘴,之后咱们依靠的是我手机上的秒表,手机屏那么亮的一个东西,就竖在咱们的面前,你说那些东西为什么不像堵住我的嘴一样把它弄灭了呢?就这么放任手机一直亮到电用光,万一我手机上插个充电宝,那岂不是一口气能用到天亮,这么明显的作弊器,为什么没有被禁止?

牧怿然抬眼看向他,微微颔首:这一点是有些奇怪。

莫非这些东西看不到光?柯寻说。

应该不是这个原因,牧怿然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另一张办公桌上摆着的投影仪,如果看不到光,就不会用这种设备。

难道因为这幅画的背景是很早以前,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现手机,所以这些东西也不认识手机?柯寻说。

牧怿然略作思索:这也许是其中的一个原因,而我对此还有一个推测。

柯寻:说说看。

牧怿然:这个研究所,研究的所有项目都和人有关,用一个不恰当的词来概括,就是以人为本,他们研究的是人最原始、最本真、最自然的东西,而不是由人创造、改造出来的工业制品、科技制品及等等。因此我们是否可以推断,这些东西只对人敏感,而对除试验室自带设备之外的其他非人物质不感兴趣?

如果是这样,柯寻眼睛一亮,牧怿然目不转睛地盯住他,我突然有了个想法。秦医生,你来一下!

秦赐走过来:有发现了?

柯寻一搭秦赐肩,把他拉近了压低声音:今晚你在A试验室要遭受噪音攻击,我和怿然刚才推测,这些东西对科技产品可能不敏感,所以我想了个也许能帮你抵挡抵挡噪音的法子,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。

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副耳机来,塞进秦赐的手里:我这副耳机隔音效果非常屌,到时候你带上,你手机里有音乐吗?

秦赐叹服地看着他:小柯你这脑子是越转越快了。我手机里倒是有几首曲子,都是节奏舒缓的音乐。

那正好,柯寻说,能不能挡住噪音不知道,不过就算挡不住,中间只要有音乐就能缓冲刺耳单调的声音,如果那些东西对科技产品不敏感的话,应该不会阻止你开音乐。你手机电还多吗?

秦赐掏出来看了一眼:还剩70%,只听音乐的话,耗电应该不会太快。

实在不行,借邓光他们的用一用。柯寻说。

秦赐点头:安全起见,我还是准备上吧,还有那位姓李的小姑娘,她可能也需要多准备一个。

秦赐离开去弄手机,柯寻重新望向牧怿然:我还有个想法。既然那些东西对科技产品不敏感,那咱们晚上就用手机摄像头照一照,说不定能照出什么东西来,你说呢?

牧怿然点头。

柯寻伸手到他面前:手机借我一下。

牧怿然掏出来解锁后递给他,柯寻调出摄像头,先照了照试验室内的情形,见一如第一天时见到的那样,房间里有好几条灰白的人影,整张脸也是枯白干瘪,呆滞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情绪,却张着一张黑洞似的嘴,两臂伸张,五指钩屈,像是想要挣脱什么,又像是在努力地逃离什么。

你说这些人,会不会就是实验日志上提到的那些实验失败的牺牲品?柯寻说。

是的。牧怿然道,我把他们衣服上的编号和日志上提过的试验品编号对照了一遍,有些对的上,有些是日志上没有的,但我想这些人应该都是。

柯寻照了一阵,忽然说了一声:我去厕所。就大步出了试验室。

牧怿然放下手中的文件,望着黑暗中虚无的某处沉思,忽听朱浩文的声音响在旁边:同性恋在过去,被认为是一种精神疾病。

所以被采取切除前额叶手术,企图治愈这些精神病患者。牧怿然语气冷淡地接道。

画这幅画的人,会不会是个反同性恋者。朱浩文说,所以才把D试验室画得最为详细,来表达内心对同性恋者的厌恶。

也可能是同性恋者。牧怿然道,以画揭露和批判。

但我认为,这幅画的背景在那个时代,不可能有同性恋者敢为同类明目张胆地发声,只有可能是反同者才敢这样画。朱浩文说。

任何时代,都不缺无畏的异端。牧怿然望向正跨进门的柯寻,黑暗里微微动了动唇角。

第119章 人学18┃不畏生死,不屈命运。

拍回来了?牧怿然接过柯寻递回来的手机,调出相册。

你去拍厕所里那半张一寸照了?朱浩文看向柯寻。

不知道你有没有玩儿过密室逃生类的游戏,柯寻拍了拍朱浩文的肩,忽然像是想起什么,手上一顿,然后十分自然地放下,这类游戏的一大规则,就是所有看上去似乎毫无用处的,或是微小不起眼的东西,都有可能是通关的关键,所以我觉得,就算是被扔在厕所坑里的半张照片,最好也不要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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