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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5、四五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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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等你回家,是件非常幸福的事。

明朗一看见容翡,便笑起来,飞快奔向容翡。

“子磐哥哥,我回来啦。”

容翡看着面前的明朗笑颜,则是另一番感受,从前总是明朗等他回来,原来等人是这般滋味。白日里有事忙时还好,到了临近归来的时刻,便会忍不住频频朝外看。

按理该到了,怎么还不见人影?

他一向自制,今日却不知为何,眼前总浮现离开书院之际明朗门口相送时那眼巴巴的模样,那一刻甚至差点心软将她带回来了。不知她在书院可习惯,有没有悄悄哭鼻子?她不贪玩,结束后应立刻就会回来。

怎的还不来?

时间仿佛变慢了。

容翡少有的心不在焉,最后索性丢了书,起身到院里,这样她一进来,便可以看见她,她亦可以马上看见他。

“嗯。饿了没?”

明朗解了斗篷,洗过手脸,于桌前坐下,跟容翡相对吃饭。

桌上一盏灯火,映照出明朗的面孔,容翡打量明朗,她面上已无先前的忐忑紧张,显然适应良好。

“下半日做了些什么?”

明朗咽下口中食物,数着指头一样样答道:“点名,认先生,领了书册,听先生读学子规。”她睁大眼睛:“书册和笔墨都先带回来了,先生让包上书皮,写好名字,日后就放在书院里,由那里的书童统一保管,不必每日来回带来带去。”

容翡颔首:“待会儿帮你暑名。”

明朗道:“那学子规好长好长,好多好多。”她听的时候便心中直打鼓,只怕日后不小心便触犯到。

容翡道:“无规矩不成方圆。书院规矩森严,亦是好事。日后好好跟着先生们学,他们都是真才实学之人。”

明朗连连点头,却想起一事,看看容翡,问道:“我听说明雪明如本一直在青楚书院读书,今年却未来……”

明朗本不想提她们,刚好说道这里,便问了。

容翡唔了声,毫不含糊的点头:“我想你应该不太会想看见她们。”

真的是他…

明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,呐呐道:“其实也还好…”一瞥容翡,见他凉凉看过来,赶紧识趣改了口:“谢谢!谢谢子磐哥哥!”头一歪,露出个万分感激的讨好笑容。

容翡眉头一挑,没说话了。

明朗心中暖意融融,虽然不惧明雪明如,但眼不见心不烦,能不见则最好。容翡悄无声息都为她考虑到了。

“今日好多人说你呢。”明朗道。

“哦?”容翡动手给明朗舀了一碗汤,示意明朗喝汤,对于外人如何说他显然不甚在意,随口应着。

明朗道:“说你好看,说你厉害,还有说你凶的。”她没有刻意去听,只是今日容翡突然的出现,整个书院都在议论他,她多少听到几耳朵。

“还有人跑来问我呢。吓死个人。”

“哦?那你如何说的?”容翡道。

明朗忙道:“我什么都没说。绝没有……”她想了半天,想到一个词,“绝没有出卖你。容府的事我也半个字都没说。”

容翡眉眼温润,神色淡淡:“无妨,你愿说便说,也没什么不可说的。”

明朗哦了一声。心想,还是不说罢。

然而容翡下一句却明朗顿时差点喷饭。

“反正,无论她们怎样好奇,我都是她们只可远观不可近瞻之人。”

明朗一愣,这话再直白点,岂非“我是她们得不到的人”之意?明朗忍俊不禁,咯咯咯笑起来。

容翡继续又从容道:“这话不要出去说,终究略显自满,是为不宜。”

那你还说!

明朗笑的停不下来,容翡一本正经这般促狭的模样实在太好笑了。

“口中有东西时,不要讲话和笑,一则有失礼仪,二则可能会呛到。”容翡慢悠悠说道。

明朗闭上嘴巴,仍旧带着笑意,容翡常常会这般无形中因地制宜教导她一些事情,却从未有说教或教训的感觉,也从未强制明朗非按规矩做不可,他仿佛只是让明朗知道那些规矩,至于要不要遵循,却无所谓,全凭明朗自己。

这一点跟明朗的祖母很像,祖母便是这样,该知道的分寸会让明朗知道,却从不拘束她。

容翡已吃饱,放下筷子,又帮明朗盛了碗汤,用汤勺慢慢搅动,便于降低温度,仍旧陪明朗慢慢吃着。

明朗吃的两颊鼓鼓囊囊,眉眼弯弯。

她想起白日里那些女孩儿最感兴趣的问题“容公子私下是什么样的“,喏,就是这样的。绝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清冷的要命,金口难开。

今晚的汤是咸汤,明朗却从中喝到了香甜的味道。

真不知她们看见容翡私下这幅模样,会是什么反应。

明朗最开始也和她们一样,认为容翡清冷疏离,有些怕他,然而日渐相处,却渐渐,愈来愈多瞥见他许多不同的方方面面。明朗有时觉得,容翡宛若一座宝藏,越往深处,越有许多意想不到。而这些意想不到,不为人知的部分,看似与他不搭,却让他变得更加真实,更加鲜活。

饭毕,容翡亲自操刀,裁剪纸张,帮明朗把书册包好。又提笔,在漂亮的封皮外面,端正署上明朗的名字。

于是乎,明朗的读书生涯正式开始。

从这一日开始,明朗虽不必像容翡起那般早,却也不能再像平日那般睡至自然醒了。

叮叮当。

明朗在铃铛声中迷迷糊糊醒来,再闭眼,睡半个时辰,绿水和溶溶滟滟进来,把她从床上挖起来。这种时刻必然是痛苦的,尤其在冬日的早晨,然而还是可以忍受的,毕竟去读书,学新的东西,接触新的人与事,是挺好的事。

真正让明朗痛苦的是读书的过程。

“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…”

初馆即蒙馆,前三日只念书,不写字。先生教一句,学生读一句,先念《千字文》。

明朗学的很认真。初馆里多是比她小一点的,也有与她年纪差不多的,然而才一日,明朗便发现了她与她们的差别。

“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…日月…”

明朗背了二十多句,卡壳了。

昨晚她背诵时,绿水等人都夸她记性好,才一天就可以记住这么多,先生也说过一天二十便足已,明朗自己也觉甚满意。

然而,明朗停下之际,其他人却仍旧一句一句念下去。

有人看着书,有人看着天,都流畅至极。

明朗张了张嘴。

后面的先生都还没教啊,为什么她们都会?

殊不知这些姑娘们虽也才进初馆,但在此之前,在家中或私下请了先生,或由家人相授,早进行过初步启蒙。

唯有明朗,是真正白纸一张,大字不识一个。

两日过后,先生甚为满意,便换了种方式,开始检阅学习成果。

“从左边第一排开始,每人四句,接着往下背。”先生说。

众人挺直腰背,一个接一个,按顺序背诵起来。

明朗坐在中间靠后一点,紧张推算自己的顺序和句子。

“日月…”

好巧不巧,正卡在明朗不熟的地方,明朗磕磕巴巴的念出来,先生未说什么,明朗却脸颊发热。

明日一定要记住,流畅而大声的念出来!

明朗默默的想,然后使劲念那几句,夜晚睡觉时心中也默念着。

第二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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